会馆的管理制度有以下三种:一是值年制,即由董事轮流负责管理每人一年,叫值年;二是共管制,即因地域不同,如同是一省,但不同州县,这样便由各方派出相等人数共同管理;三是董事制,即规定出董事名额,按分配制度,如商界若干名、政界若干名、洋行若干名等,然后经过会员选举产生。
会馆除了商人们聚集联络、商讨业务之外平时最主要的活动就是搞一些公益事业,也就是说绝大部分会馆,几乎都把办理善举、对同乡实行救济、妥善安排生老病死,作为头等大事。所以各会馆刚一建立便订立公益、救济等一系列章程和制度,如对同仁贫困者规定:“年老无依者,酌量周助,遇有病故,助给棺殓费。无人搬柩者,代为安葬。其经费由同业捐资,并不在外募派”;商人外出经商,有的子弟随同而来,为了让这些人受到教育,会馆还设立有义塾、学校,其经费也由同乡捐助。
会馆由商人举办,当然经费来源是不成问题的,所以一般的会馆其建筑规模和形式在当地来说都是很讲究的。当然会馆因其经济实力不同,其规模也大小不一,一般的来说,大的有三四层院落,其中有纪念祖先的乡贤祠、有吟诗作赋的文聚堂,有迎客宴宾的思敬堂,还有进行喜庆活动的大戏台,以及花园、山石、水池、亭榭等;小的会馆也有十几间、几十间房屋。会馆内配有各种各样的木质家具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、用具。
会馆是商人们所建立的地域性的组织,是商人活动的场所,其主要的职能就是联谊并举办一些为同乡服务的公益事业。根据我们前面叙述的情况,就会馆的性质可以归纳为下列几点:
一是地域性。会馆是由同乡商人所组建,其成员当然是吸收同乡人,形成了一个以同乡为主的地域性很强的组织。这样做便于同乡人的团结,保持同乡人在外经商的利益;二是商业性。会馆的出现,其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商业的发达。各地经商者的增加,商业活动在不断扩大,到外地经商的越来越多,因此要求建立自己的组织和固定的活动场所是很自然的。会馆一旦建立,商人们便立刻响应加入,使自己有了一个居住、存货、商讨业务、议定商价等的地方。所以,不管建立会馆的初衷是什么,最终都使其表现出了商业的性质;三是封建性。主要表现在各个会馆都有自己崇拜的偶像和保护神,供奉着各种各样的神灵。他们所祭祀的神像,有的是本行业的祖师;有的是本乡本土的先贤。如土木商供奉鲁班、医药商供奉三皇(伏羲、神农、有熊),搞海上运输的供奉无后娘娘等等。
四是政治色彩也很浓厚。有些会馆虽有商人参加,但是由官僚政客所组建的。商人参加是以同乡的身份,而不是出于业务上的需要。有些会馆是由商人发起组建的,但是后来尤其近代加入了一些有声望的官僚,很快地会馆的活动为其所把持。如军阀孙传芳、黄政国,政客南桂馨、靳云鹏等,都曾是天津一些会馆的主要人物。
会馆也曾有不少的名人居住或曾经活动过。明朝名相张居正,其故室是全楚会馆;清初学者朱彝尊,其所写北京史专著《日下旧闻》就是在北京顺德会馆内的古藤书屋编纂的;近代史上的著名诗人和思想家龚自珍,其故居在北京宣外上斜街番邑会馆;清末戊戌变法的主要人物梁启超,岁入京赴春闱,住在北京永光寺西街的广东新会新馆;民国元年,孙中山先生北上途中抵津莅临广东会馆并登大戏台演讲,至京后,则憩息于宣外珠巢街的香山会馆;鲁迅先生到北京时,曾在南半截胡同的绍兴县馆内居住长达年之久,他的《狂人日记》等作品,就是在这里写成的。
由于会馆是地域性的组织,其人员复杂,业务不一,什么样的活动只要是同乡进行的就有可能在会馆里进行。所以会馆还不是商人最理想的活动场所和纯属于自己的组织。
商人的业缘组织——公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