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泄之事,余亦弗能也:王孙由于对子西反唇相讥:以背受戈,使王脱险,是我所能;而在脾泄建立国都之事,则非我所能了。言外之意是表白自己忠心无二。
昭王在随国的时候,子西制作了楚王的车子、服饰,以安定、保护各路军民,定国都于脾泄。后来得知昭王所在,就去随从昭王。昭王让由于修筑麇城,然后回来复命。子西问起城墙的高度和厚度,由于不知道。子西说:“你不能胜任,就应该辞掉。筑城却不知道它的高度、厚度,又怎能知道工程的范围大小?”由于答复说:“我坚决推辞干不了,是您要我去的。本来每人各有干得了、干不了的事。昭王在云中遇到盗贼时,是我用身子挡住了戈,伤疤现在还在。”便脱下衣服露出背让子西看,说:“这是我所能办到的。至于您在脾泄所做的事,我也不能做到。”
齐鲁清之战 哀公十一年
鲁哀公十年,鲁国会合吴国以及邾子、郯子攻打齐国南部边境,入侵到齐国的鄎地。齐国为了报复,于是有清之战。此时,齐国的齐悼公刚被杀,齐简公即位。鲁国是季孙执政,孟孙、叔孙二家与季孙也不和。所以,清之战时,齐鲁两国国内都不安定。但是,经过冉求的调停,鲁国三家还是共同出兵御齐。结果,此役以齐人失败告终。此篇刻画了作为季孙家宰的冉求的才干,可以看出他在协调鲁国三家方面的政治才干。此外,《左传》作者仍然注重叙写战争中的人物表现和细节。篇中的孟之侧、林不狃、孟孺子等人物都写得生动可爱。
十一年春,齐为鄎故],国书、高无丕帅师伐我],及清]。季孙谓其宰冉求曰]:“齐师在清,必鲁故也]。若之何?”求曰:“一子守,二子从公御诸竟]。”季孙曰:“不能]。”求曰:“居封疆之间]。”季孙告二子,二子不可]。求曰:“若不可,则君无出。一子帅师,背城而战,不属者,非鲁人也。鲁之群室,众于齐之兵车。一室敌车,优矣。子何患焉?二子之不欲战也宜,政在季氏。当子之身,齐人伐鲁而不能战,子之耻也,大不列于诸侯矣。”季孙使从于朝,俟于党氏之沟。武叔呼而问战焉,对曰:“君子有远虑,小人何知?”懿子强问之,对曰:“小人虑材而言,量力而共者也。”武叔曰:“是谓我不成丈夫也。”退而蒐乘。孟孺子泄帅右师,颜羽御,邴泄为右。冉求帅左师,管周父御,樊迟为右。季孙曰:“须也弱。”有子曰:“就用命焉。”季氏之甲七千,冉有以武城人三百为己徒卒。老幼守宫,次于雩门之外。五日,右师从之。公叔务人见保者而泣,曰:“事充政重,上不能谋,士不能死,何以治民?吾既言之矣,敢不勉乎!”
]齐为鄎故:鄎,齐邑名。上一年,鲁国曾与吴师一同伐齐,驻军于鄎。
]国书、高无丕:齐国大夫。
]清:齐国地名,在今山东长清。
]季孙:即鲁季康子,鲁哀公时执国政。冉求:孔子弟子,又称冉有。